货到付款，掷地有声的四个字，
所有人，包括约翰在内，都惊呆了，
这个时代的洋行，
大笔订单都是预付的，
没有哪个洋行，
会一次性的购置十几，乃至上百万的货物，
等待着慢慢销售的，
大批量的商品，多是预定好的，
然后剩余的有余才分散销售，
之前在德美洋行的时候，
他还有些怀疑，德美到底拥有着怎么样实力，
现在看来，恐怕他是真的能够拿出一个标物资，
否则的话，几十万的，
通过欧洲慢慢周转运输过来，
这中间所背负的成本，不是一般的大。
瑞方也有些动容了，
他不是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夫子，
相反，他对于洋务和外贸，
都有着很深刻的认识，
对方的这种做法，一来极为大气，
二来也把他们的损失降到了最低，
这是从来都没有洋行给予他们的，
没兴趣的想法慢慢的消退，
眯着眼睛看着袁方。
徐绍桢一直都注意着瑞方的表情，
身为下属，当然明白上司的想法，
接口问道：“我们的条件？”
“当然是满足，货到付一半，剩下的，可以分两年付清！”
袁方冷静的说道。
徐绍桢斜眼看了一下瑞方。
瑞方没有任何的表情。
熟知瑞方性格的他，
很清楚，没反对就是有的谈，
笑道：“袁方先生果然爽快，那就让我们看看货吧，只要确定了品质，我们立刻可以签署合约的!”
袁方一摆手，
自然有的洋行的伙计，把样品枪支给带上来，
步枪选择的是委员会1888和毛瑟，
手枪当然了白朗宁1900，
还有一些军刀，
子弹带之类的附属物品，
因为这个新建的标是一个步兵标，
所以75炮就不拿上来了，
拿出来的只是马克沁。
瑞方没有动，
徐绍桢一摆手，几个随从上前检查，
他们是徐绍桢的亲兵，
孔武有力不说，也是老于行伍，
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，就完成了检查，
悄悄的走到徐绍桢的旁边说了些什么，
徐绍桢又跑到瑞方那里咬耳朵。
袁方是稳坐钓鱼台，
果然，徐绍桢说完，瑞方道：
“好，只要是这个质量的，我们全部接受，不知道贵方什么时候能够送到！”
“随时都可以！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，验证了约翰的猜想的，
果然，德美洋行的实力强横，
最少在魔都已经可以随时的调动一个标的物资，
至于瑞方他们，表情却有些尴尬，
谈判还没有进行，
该提到的条件也没有提到，
对方就可以说，随时供货，
一手交钱，一手交货，
这让他怎么进行。
不过，华夏的官场，
哪怕是再尴尬的场景，也是有人转折的，
果然一个随员站出来，岔开了话题，
然后越来越宽泛，
袁方几次想要引导话题，
却被不动声色转开，
一个多小时的废话说下来，
谁也没有多说什么，
然后瑞方等人就扬长而去了。
袁方没经过这样的阵仗，
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，
忍不住回头问约翰道：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，是谈成了，还是失败了？”
“袁方，要淡定！”
约翰微笑的说着，似乎一点都不在意，
一个侍从匆匆的而来，把一张纸递给了袁方，
纸上只写了大大的三字，
没头没脑的一个三，
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“事情成了！”
约翰抽走了那一张纸，看了一下之后，肯定的说道。
“成了，可是，这是什么意思！”
袁方还是一脸茫然，
之前的一个小时，
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清朝官员的云山雾罩，
本身好好的谈生意的场合，
居然谈什么的风月，天气，
几次想要引导话题，都被不客气的打断了，
憋得是脸色通红，
可是对方还毫不在意，
一个多小时之后就离开，是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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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4：feilu