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审讯室，唯有铁桌上的小台灯散发出阵阵幽光。
幽光勉强照亮了这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审讯室，四周一片幽静，林乱还是敏锐的感觉到有微风的存在。
角落有几件简单的金属审讯器材，在微弱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暗光。
再加上器材上一些难以消除的暗黑色痕迹，显得十分恐怖。
椅子也是金属制成，坐着很不舒服。
但是在这里，却显得十分和谐。
林乱想到一句话，在某本书中看过。
在审讯室里，不说话是一种武器。对手会不安地想：是不是只要自己不开口，就会永远这么下去。
眼前的张文显然不这样想，他的话很多，多到像那些疯狂灌水的键盘侠。
张文的眼神看着上方，细细讲述。
“这个故事我很少跟人讲，也从未完整的讲过。不过你够疯狂，居然以见习队员的身份在执法队成为小林总，而且还被陆展飞针对，还能活到今天，我觉得你够劲。”
林乱想陆展飞会不会就在外面看着，听到这话恐怕脸色不好。
“这是个漫长的故事。”
张文和吴寒从小就认识，父母都在一条街上开店，但是个性截然不同。
比如说玩玩具，张文有新玩具就默默的玩，不主动去玩别人的。
吴寒不同，会去抢别人的玩具玩。
小孩子的玩具很容易坏，如果张文的玩具坏了，吴寒就会用各种借口推脱责任。
反之，如果是吴寒的玩具坏了，不论是不是张文干的，吴寒都会找张文父母赔偿。
“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邻居，反正我是非常讨厌。”
张文说完一段后问。
这个气氛似乎很适合聊天，林乱也罕见的第一次聊起小时候的事。
“我没有玩具只有课本，现在还能记住小学的每一篇课文。”
外面听到的人有几个已经色变，小声说不仅张文不正常，林乱似乎也不算正常人。
他们的经历和其他正常的孩子不一样，难怪聊的如此投机。
只有闻众很淡然，当你成为变异人，你就已经是别人眼里的另类biàn tài，不论你的过去是如何伟光正。
“看来你也有故事，该说说后来的事了。”
张文慢慢的说，林乱安静的听着。
时间到了上小学，张文也长大些，觉得应该强硬。
当吴寒再来抢玩具，张文就和他争。
但是吴寒年纪大两岁，力气也大。
张文每次都输，不仅输，而且他父母每次都会教训他，非打即骂，叫他不要吵要学会分享。
但是吴寒的父母却完全相反，鼓励孩子这种行为，觉得就是要霸道不能受欺负。
这让张文对自己的父母非常厌恶，对吴寒的父母既厌恶又羡慕。
“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父母，反正我是非常讨厌。”
张文如同上一段一样再次发问。
这次林乱笑了。
“很遗憾，我不知道有父母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也许你是从石头里面出来的，该聊聊感情的事了。”
张文也开起玩笑。
长大后的张文和吴寒喜欢上同一个女生。
张文不知道怎么追求，打算从变成朋友开始，步步水到渠成。
吴寒还是如同小时候一样死皮赖脸，被拒绝之后还强睡女生，一次又一次，那女生最终接受。
后来他们很早就结婚，张文非常愤怒非常伤心，但是无可奈何，还大病一场。
为了治好自己他去学医，但是从未放弃对那个女生的关心。
好消息出现，吴寒没有读大学，在外鬼混。
再后来，他们离婚，吴寒消失。
张文以为终于有了机会，但是女生说依然会等吴寒回头。
疑惑之余，张文得知吴寒去了罗布城成为变异人，而女生知道变异人带来的是什么，他感觉压力很大。
“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情经历，反正我是很讨厌。”
不出意料，张文还是停下发问。
林乱端起杯子，只是摇了摇，看着杯中水的波纹。
“就像这杯水，喝或者不喝，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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